盘古开天、伏羲登天、女娲补天,中华民族众多古老的创世神话故事都与昆仑紧密相连,穆天子到昆仑山会西王母,后羿到昆仑山找西王母要长生不老药,姜子牙在昆仑山上玉虚宫修炼仙术,白蛇到昆仑山盗仙草救许仙……昆仑还是道教文化里的“万山之祖”“万神之乡”,也是佛教须弥山所在,是中国佛教最早的“西天”。
小佛寺遗址(即托普鲁克墩佛寺遗址),位于和田地区策勒县达玛沟乡东南约7公里的荒漠土丘之中。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它很幸运地逃过了斯坦因等西方“文物大盗”的魔爪,成为目前我国乃至世界上发掘的中古时期最小的古代佛寺,也是迄今为止和田地区甚至是塔克拉玛干腹地所发掘的最完整的佛寺建筑。
和田县喀什塔什乡黑山村地处玉龙喀什河上游,河边有一块石刻,上写:“大清道光二十一年山西忻州双堡村王有德在此苦难”。陆建芳看见后,动容良久:“也不知这个山西采玉人王有德后来怎样了?古人说到昆仑山采玉‘千人往、百人回。百人往,十人至’,一块和田玉进入中原,太不容易……”
安迪尔古城遗址包括廷姆古城遗址、廷姆佛塔遗址、道孜勒克古城遗址、南方古城遗址,以及周围的佛塔、墓葬、房址、冶炼作坊和窑址等,遗存密集分布区面积近4万平方米,根据出土文物判断,安迪尔古城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比较繁盛。后因河流频繁改道、地下水位下降、沙漠侵蚀绿洲而废弃。唐朝玄奘取经归来,途经此地,发现“国久空旷,城皆荒芜”。
和田玉是沟通西域和中原的重要媒介,二里头遗址(距今3800年到3500年前)出土了和田玉礼器——白玉柄形器,商代妇好墓中,更是发现了大量和田玉。《中国玉器通史》主编、南京博物院研究员陆建芳说,早在春秋时期,和田玉不但成为宫廷玉和“国玉”,而且成为玉工鉴定的标准。从晋国到楚国,贵族墓已经普遍使用和田玉器。
黑山村是和田县喀什塔什乡的一个行政村,藏在昆仑山深处。但黑山村尽管偏远,却是很多人的目的地,根据考古发现,早在没有文字记载的远古年代,就已经有来自中原的人士到访此地。随着公路修通,黑山村的访客越来越多。原因很简单:黑山村地处玉龙喀什河源头,即玉河源头,出产和田玉,黑山村的“黑山料”,在寻玉人心目中是如神话一般的存在。人们千辛万苦抵达此地,皆为寻玉而来。
颜廷真说,虽然南宋偏处一隅,但大儒朱熹十分推崇昆仑,曾说“天下山祖于昆仑”,他提出的中国地理三大龙脉说,昆仑为龙脉之始,一直被后世所推崇,堪称中国古代的地形范本,“朱熹这么说,也是激励南宋上下勿忘收复失地、恢复正阙。”
唐代麻扎塔格戍堡遗址矗立在红白山的红山嘴之巅,阳光照耀下宛如火炬。山脚,和田河滔滔而过。第一眼看到它时,有两个“想不到”:想不到茫茫大漠中有如此险峻的山,想不到茫茫大漠中有如此宽敞的河。
昆仑巡礼——昆仑和田段多学科科考9月1日正式启动,由国内多位著名学者组成的科考队,将围绕昆仑文化、中华玉文化、于阗佛教文化,深入昆仑山腹地考察,探寻中华文化历史根脉。此次科考由新疆和田学院于阗学院昆仑文化研究中心、和田地区文旅局主办。石榴云/新疆日报记者肖春飞作为科考队一员,即日起带来系列现场报道《昆仑科考手记》。
“红白山因山体奇特,红白两座山,并且山上有唐代麻扎塔格戍堡遗址而得名,是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穆桂金说,“麻扎塔格戍堡坐落在和田河断崖的东端南面的红山嘴上,由三层结构构成,其建筑巧妙地利用了当地的资源,以树枝、芦苇作为骨架,配以泥土作为填充物。墙体中混合了红柳枝和芦苇,古堡的土块尺寸各异,反映出不同阶段的建筑风格。”
在热瓦克佛寺遗址,科考队员相互探讨古代西域佛教文化、建筑、雕塑等方面的发展状况,为深入挖掘其历史文化内涵、保护和传承这一重要历史文化遗产提供科学依据。
9月1日,昆仑巡礼——昆仑和田段多学科科考出征仪式在新疆和田学院举行,科考队全体队员、社会各界代表等参加出征仪式。科考路线点位涉及整个和田地区七县一市,活动预计持续至9月17日。
9月1日至17日,昆仑巡礼——昆仑和田段多学科科考将在和田地区开展,聚焦昆仑文化,进一步挖掘昆仑文化内涵,打造昆仑文化品牌,促进文旅融合发展,提升昆仑文化的影响力和知名度。